第 383 章(1/1)

成了金鱼。

样子可笑,可屋里的两人谁也笑不出来。

安柔虽然醉了酒,但并不表示她什么都不记得,尤其是那样悲痛的感觉,她想忘都忘不了。

“小柔餐桌上的jī蛋卷你记得趁热吃,我走了。”

李安娜因为要事要忙便离开了,安柔坐到餐桌旁,瞧着李安娜的手艺,说不上沉重还是怅然。

她保持着拿叉子的动作半天,方才动了下。

jī蛋卷咸淡适宜,她吃了几口就有些吃不下了。

胃里翻上来的呕吐感让她跌跌撞撞的跑去洗手间,扒着洗手台狂吐不止。

这个样子,早就不是第一次了。

自从陆君霆离开后,她有的时候甚至连早餐都吃不下去,胃里酸水一个劲的向上反。

她难受,可为了孩子,也要qiáng撑着吃下去。

即便整个口腔里早已被恶心所取代。

安柔吃过饭,刷了碗,找了两个jī蛋敷在眼睛上消肿。

杏仁般大小的肿胀让她看东西都不是那么清楚。

因为眼睛发肿,她一天没出门,却不想到了晚上,竟然出现了意外来客。

第420章

尽管一整天无所事事,可心里却依旧烦躁不堪。

安柔瞧着窗外的夕阳渐渐低落,便有了出门走走的念头,心想着,或许散散心,就不那么心烦了。

她扶着膝盖站起身,因为久坐的关系,双腿的无力格外明显,脚跟晃了几晃才站稳。

安柔换了身轻便的衣裳,简单的抻了抻胳膊腿,出了家门。

六七点钟的外面还有着白天的影子,安柔在附近的公园里连跑带走的绕了一圈,烦杂的心情压下去大半。

紧锁的眉心舒展开来,安柔一边向前慢慢走着,一边打量着公园里结伴而行的人们。

天sè渐晚,结伴而行到公园散步的人格外的多。

她只一眼望去便有三四对情侣,说笑着从身畔经过。

曾几何时自己也有这样的轻松时光?

安柔嘴角上翘着,可真的笑了,却苦涩至极。

那个能陪着自己一起跑一起笑的人,在哪里呢?

在外面晃了几圈,天sè越发的深了,安柔不为自己考量也要为了腹中的孩子着想,便有了回去的念头。

回去的路上,途径家附近的超市,想着家里没有酸nǎi了,安柔便进去买了几个。

出来的时候,有个男人拽着门口的电线杆,似乎醉的不轻。

安柔瞥了眼,背影倒是挺完美的,可惜是个醉鬼。

她拎了塑料袋往回走,可刚走了不到两步,就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安柔!你站住!”

几乎恶劣的口吻。

安柔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眼,方才还扒着柱子不放手的醉汉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熏红的面庞上一双水雾状的迷蒙眸子宛若晶莹的葡萄,美得不可方物。

“陆······靳川?”

安柔眉心一挑,迟疑的打量了眼醉汉,有些不敢置信。

“为什么要拒绝我?”

陆靳川醉的一塌糊涂,可还是硬挺着后背,站得笔直。

他见安柔没理他转身要走,跌跌撞撞的跑过去,一把抱住安柔,用力过猛,撞的安柔后背生疼。

“你放开!陆靳川你再这样我要喊非礼啦!”

安柔挣了几下没挣开,脸sè沉了下去。

陆靳川听到她的歇斯底里,下意识的抖了下。

但已经醉态丛生的陆靳川就像破罐子破摔似的,一点都不在意她无力的威胁。

“我一直都在放手,这次不会再听你的了。”

陆靳川靠着她喃喃的说了句,只是声音压得太低,安柔一个字都没听见。

“陆靳川!”

安柔被他从后面勒得难受,又开始挣扎起来。

“不放不放!我就是不放!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安柔的动作一顿,身后的陆靳川就像八爪鱼似的缠得她更紧了。

安柔觉得现在的陆靳川没有一点理智,就像个疯子。

而他也的确疯了似的只是抱着她,缠着她,然后嗅着她的味道,像只小狗。

陆靳川将下巴压在安柔的肩窝,醉了的陆靳川有着平日里没有的悲伤和痛苦,他的眼神很是空洞,那么明亮的sè泽里却只能看到无尽的黑暗。

男人鼻息间呼吸出的酒气呛鼻,安柔一个呼吸不畅,咳嗽了起来。

她本就是孕妇,受不了太多的外界刺激,这么一咳,整个xiōng腔都跟着刺痛。

听到她压抑的痛苦咳嗽,陆靳川的手松了几分,安柔得以蹲下来,大口的呼吸几次。

等她终于好受些了,陆靳川已经开始向后退,两人保持着一前一后的姿势。

“杀了你,不觉得太便宜你了吗?”

安柔的喉咙有些疼,但她却说得带了不少恨意。

若不是因为陆靳川,她现在应该还可以窝在陆君霆的怀里,这样的夜,她绝不会孤枕难眠。

但因为陆靳川,过去的一切都不可能了。

而现在这个男人却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看着自己,只因为醉的一塌糊涂?

安柔只觉得万分讽刺。

所以她连看都没再看,丢下一句转身就走。

她不确定再继续待下去,她会不会真的杀了这个人。

陆靳川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见她离开,不声不响的跟在后面。

她快,他快,她慢,他也慢。

跟着走了一百多米,安柔终究是烦了累了倦了,猛地回过身,声音发冷,“你到底要跟我到什么时候!陆靳川你还嫌你做的那些不够吗?还想要怎么折磨我?”

她的手因着剧烈的心情起伏而微微的发抖,可一双水眸却死死的盯着这个男人。

陆靳川虽然醉了,可也看得出安柔对他的恨,所以他踌躇了一阵,没动。

入秋后的夜越发的萧瑟,有风斜斜的吹来,撩起安柔耳际的碎发,也擦去了她刚运动过的薄汗。

身上有些发凉,安柔忍着不让自己颤抖得太过明显。

对方的醉意让她突然想起,今天似乎就是陆靳川上次邀请自己去参与酒会的那天。

不自觉的瞥向陆靳川的打扮,西装革履,应该是从酒会现场直接跑出来的。

安柔的想法刚一冒出,她又急忙压下去,那又和她有什么关系!

“陆靳川,陆氏绝不会就这么毁在你手里,我会想尽所有办法把它重新抢回来的!”

她像是为了让自己显得愈发的冷静些,于是话也说的带了几分狠劲。

但陆靳川微微的垂着头,斜碎的前额碎发被风吹得压在他的眸前,刚好让安柔看不清他的表情。

安柔话音落下,两人之间的沉默蔓延开来,街上的人很少,零星几个,瞥见他们两个对峙纷纷快速离开。

“你想抢的话,就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