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身份败露（1/1）
陆之霖两眼昏花，呼吸急促，他扶着周围建筑物艰难的前行着，过量的毒液随血液运输在肌肉内进一步扩散，需要紧急排毒。
脑海里一片吵杂声，脑家族像是全拥挤在急症室里，都在为脑二和脑三加油和祈祷着。
他走过的地方。
都留下大片的黑色血迹。
陆之霖不知道自己往哪里去，只知道一路前行，在路过一座小桥时，因意志模糊而失足掉下河里随波逐流，生死不详。
接到紧急电话的医护人员带着血清跟踪血迹寻找伤者，最后判定被咬的伤者掉落河里，不见踪影，若是半个小时内打了血清，还是能保住性命的。
网咖里的人自告奋勇顺着河流找。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直到天边微亮，仍旧死不见尸。
看到医生们都摇头放弃，网咖的老板娘抱着婴儿，她连这位救命恩人的名字和长相都不知道，跪在地上哭得伤心欲绝，久久未起。
唯一能做的。
只有纪念和心怀感恩。
老板娘把当时监控画面做成一部名为《口罩英雄，一路走好！》的短视频放在自己的朋友圈。
由于视屏里的场面百年难得一遇，又如此惊心动魄，励志感人，戴着帽子和口罩的英雄舍身救人的每一秒冲击着每个人内心深处。
这股正能量引起轩然大波。
短短数小时转发过亿，登上热搜排行第一名。
很快。
口罩英雄。
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万万没想到。
自己在一夜之间成名了。
而那时的陆之霖，究竟在哪？
原来，他顺着河流飘了也不是很远，能活下来除了天时地利人和之外，最大的功劳便是脑二的倾尽全力，而他的抗体，就像里面住着个平头哥。
陆之霖翻窗进房时，他父母正起来洗漱上班。
他换了一身干衣裳。
躺在床上回想起来，仍旧感到后怕。
脑大说：【老陆这次福大命大，多亏了脑二，这家伙平时看起来是不怎么靠谱，但狠起来真是没话说，赞一个。】
脑三妹妹：【满地都是血，吓死宝宝了。】
脑五：【假期结束前别出去，把身体养好。】
整整十天。
陆之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陆母看到他的右腿能下地正常走路，啧啧称奇，不过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完全归功于自己每天熬的营养骨头汤。
陆之霖回到学校后，才知道自己成名人了，他无比享受班里讨论那个叫口罩英雄的人。
不过，陆之霖多了个外号。
叫野猴子。
他闷闷不乐，生平最讨厌尖嘴猴腮的动物。
而另一边。
一向对陆之霖没有好感的苏瑶，此时心理也悄然发生了某些变化，更多的，只是好奇。
她有两种疑惑。
要么猫是被他故意藏起来的。
但是怀疑的理由成份和证据并不充足。
要么他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可惜，陆之霖完全对她已经失去兴趣。
这个上午。
陆之霖总感觉浑身不自在，他偷偷观察了会，才发现不自在的原因是同桌蒋帅一直用那双空洞无比的眼神盯着自己。
无论是下课，还是放学。
蒋帅有意无意的跟在后面，像块狗皮药膏，
他忍无可忍，“你想干什么？”
蒋帅雷厉风行，直接问道：“口罩英雄，是你？”
陆之霖心头一颤，“开什么玩笑？”
蒋帅嘴角忽然微微扬起，“应该是你。”
“你到底在胡说什么？”
“你还不想承认？”
“神经病！”陆之霖被他盯得头皮发麻。
“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肯定吗？”
“你的怀疑理由真的很奇葩，谁能受得住十几条毒蛇的毒液，不打血清还活生生站在你面前啊？你硬说是我，看看，看看我身上有没有牙印！”
陆之霖伸出手臂，撩起裤管。
蒋帅蹲下身，仔细观察一番。
他站起身，从头到脚的把陆之霖看几遍，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的，我不不可能猜错的。“
陆之霖得意道：“傻x！”
转身要走。
“等等！”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蒋帅双手插兜，直视他的眼睛问道：“我有几个疑惑，如果你能回答出来，那我马上向你道歉。”
“如果我不回答呢？”
“那别怪我像鬼一样缠着你。”
陆之霖发挥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他脑补到蒋帅贴着自己屁股跟着走的画面，立即举起双手投降，无奈道，“怕你了，怕你了，问吧。”
蒋帅说：“第一点，你为什么经常一个人自言自语，如果是有人格分裂或者精神病，学校是不可能收留，显然你是正常的。
“第二点，你爬树引起全校注意，然后全校师生莫名患上瘟疫，偏偏除了你之外，其他人都出事了。别说你免疫力强，那天在医院，我躺在过道病床上看到你像没事一样出现在四楼405病房的门口，这几率微乎其微。”
“第三点，也是我为什么指名道姓说你是口罩英雄最有力的原因，带着js字母的帽子和鸳鸯刺绣的口罩，全世界也找不出第二款。因为，那是爷爷曾经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只不过我嫌丑，没收下来。”
“陆…不，口罩英雄，回答吧。”
带着js字母的帽子？
js？
蒋帅？
陆之霖的脑袋嗡嗡作响。
脑五：【这家伙，逻辑思维很强。】
脑大：【我很欣赏他。】
蒋帅继续追问：“回答不出来，对吧？种种疑点综合表明，你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比如身怀特异功能那种。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帽子和口罩应该还躺在你抽屉的书包里。”
陆之霖被逼问得一时无言以对。
“你…你究竟想怎么样？”
蒋帅打了个响指，“果真如此，不过你放心，这事我不会散播出去，我只是想证实而已。”
他目露凶光：“你不怕我杀你灭口？”
蒋帅自信道：“能舍命进蛇窝救婴儿的人，他本性不会坏到哪里去，更不会乱杀人。”
陆之霖面目狰狞，狠狠瞪蒋帅一眼道：“你知道吗，我很讨厌你这副自以为是、聪明绝顶的样子！”
蒋帅突然毫无征兆的跑上讲台。
原本洋洋得意的表情转换成一副活泼可爱的样子，像怀春少女似的用奶音在众目睽睽之下又唱又跳：“喜羊羊、美羊羊、懒羊羊、沸羊羊、慢羊羊，软棉棉，红太狼，灰太狼。别看我只是一只羊，绿草因为我变得更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