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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步走进来的温彻。

温彻下意识就用肩膀顶开靠近自己的人。

周夏的鞋跟一歪,瞬间就跌坐下去。

“哎哟!周小姐!”

洛衍之一惊,摁下酒杯就要起身,但是却被一同起身的海丽给挡住了。

温彻的反应很快,立刻伸手一捞,就扣住了周夏的腰。

他的个子高,手臂向上一抬,几乎把周夏给抱了起来。

周夏的脚尖踮着地,抬头睁大了眼睛看着对方,还在惊恐中没有回过神来。

温彻心里还想谁家来的女人走路都不看道,低下头来正好对上周夏的眼睛,那句话就梗在喉咙里出不来了。

这个女孩儿和他见过的那些骄矜的小姐们不同。

她的眼睛明澈,哪怕是受到了惊吓,在惊恐之后,逐渐浮现出坦然。

她的脸很小,有点孩子气的圆,鼻尖也是小小的。

“谢谢。”

女孩儿抬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臂。

温彻放开了对方。

然后他发觉,抱着她和放开她的重量是差不多的,只是臂弯之间变得空了。

大家都在询问周夏是不是没事,周夏低着头谢谢大家,然后走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她的脚踝很疼,疼的要命。

被温彻撞的那瞬间,她崴到了。

大家纷纷坐了下来,洛衍之看向对面的周夏,她低着头抿着嘴。

洛衍之知道,她崴到了,肯定很疼。

你穿着白色的平底鞋很好看。

如果和我在一起,我一定不让你穿不舒服的鞋子。

不用在乎别人是否觉得你优雅,我只要你在我身边无所顾忌地笑。

“妈生日快乐!我特地给你选的,每一支都是最完美的!”

温彻低下头来在温太太的脸上用力亲了一下。

温太太的笑容立刻明丽了起来,抱着那束花看了很久。

温彻大剌剌在所有人的身边坐下,右手的手指在桌面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等着服务员把餐具上上来。

“你还说温彻不知道去哪里玩去了,明明是给你选花去了,真是有心的孩子!”

虽然明明知道买束花可能就是顺带的,但是被人这么说,温太太还是很高兴。

“温彻是长大了,前段时间我家那位五十岁大寿,温彻就找人去给我们家送了副陈年遥大师的荷叶戏虾图!”

说话的是蒙太太,她的丈夫是国内知名安全气囊生产企业凌和制造的首席财务官蒙伟。

“是吗?陈大师的画作?”

“是啊,挂在我家那位的书房里。我给拍下来了,你们看看。”蒙太太将手机递了出去。

总所周知蒙伟在艺术上品味一流,藏了很多名家名作,他最喜欢的就是陈年遥大师的画作。

在场的人都接过了蒙太太的手机,一边欣赏一边称赞大师的笔法如何飘逸灵动。

手机传到了洛衍之和海丽那里。

海丽端着手机,靠向洛衍之:“一起欣赏一下。”

当海丽将手机画面放大,洛衍之不动声色地微微抬了抬眉稍。

“中国的水墨画就是很有灵韵。”

洛衍之轻笑着向海丽点了点头,然后他将视线随意地瞥向对面。

周夏正侧着脸和周凌说话,颈部的线条拉起,形成一道似乎等着被人咬断的线条。

她领口那一片碎星,随着她说话时的颤动而闪烁,无形之中蕴生出一股力量,牵扯着他的视觉神经。

但是洛衍之的视线没有多做停留,而是看向温太太,停留在了温彻的身上。

温彻没有抬筷子夹菜,对身边人的说的话也是随口敷衍,只有温太太跟他说话的时候,他才会笑着看向对方回答两句。

在谈话的间隙间,他低着头,目光却瞥向了周夏的方向。

她正在笑,原本圆圆的眼睛弯成两道月牙,小小的虎牙若隐若现,带着孩子气的烂漫,和这张桌上坐着的所有人似乎都不一样。

鲜活而灵动,却比陈年遥的水墨画更色明亮。

一开始温彻只是瞥她两眼,当温太太和其他女宾闲话家常的时候,温彻的视线就直接毫不掩饰地看着周夏。

洛衍之侧过脸,嘴角扯起冷厉的笑意,手指滑过酒杯的边缘。

他太了解当一个男人那样看着一个女人是什么意思了

那是冲动涌上头顶,蓄势待发的前兆。

“衍之,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洛衍之淡淡地回答。

温彻靠向自己的母亲,小声说:“妈,你不是说周老爷子的孙女也会来吗?”

“来了啊,你刚才不是撞到人家了吗?我很喜欢那个女孩,看起来多乖巧?”

对于温彻来说,让他感兴趣的并不是周夏看起来的那温顺脾气好的样子,所谓乖巧的女人他已经碰过很多个了。

所有的“乖巧”背后,都有她们的企图。

要么物质,要么面子。

但是当周夏撞上他的时候,是不一样的。

第32章kissyou

那感觉就像他在林中狩猎,他还没来得及看清那是什么,对方就跃入林中。

他拨开枝叶,看见的是一只小鹿,侧着脸打量着他,没有恐惧,甚至没有将他当作是猎人,然后就消失了。

她很轻,一只手就能抱住了。

那么弱小的样子,但是温彻有预感,她不是那种用一点温柔哄劝或者一个限量版的包、一辆跑车就能折服的女人。

“哦,就是她啊。我记得老妈你说过,她比我大半岁,怎么看起来就像个中学生?”

温彻半开玩笑地说。

温太太不高兴地碰了他一下:“你别胡说八道,什么中学生?人家是m大毕业的,和围在你身边那些女孩子可不一样。你要尊重她,要有礼貌,知道吗?”

这时候,手机传到了周夏和周凌这里。

周夏一直很喜欢陈年遥的国画。

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接触国画是六岁那年,爸爸带她去看陈年遥在伦敦的画展。

那时候,爸爸让她骑在肩上,她抓着爸爸的耳朵。

从山水到荷叶尖尖角,周夏的爸爸对着领会不到国画髓的女儿解说着大师的笔法和他所理解的意境。

后来周夏长大了,在美国又看了一次陈年遥的画展,想起爸爸的那些评价,才觉得意味深长。

周凌见她喜欢国画,就把手机直接给了她,让她慢慢看。

周夏歪着脸,左手的手指轻轻点在唇上,专注而认真地看着手机上的那幅画,仿佛正用视线去描绘大师的真髓。

如果这里没有任何人,洛衍之毫不怀疑自己能就这样安静地坐着,欣赏她此刻专注地样子。

这个世界本来有她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