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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像灌了蜜一样,“别担心,我会让你忘了她的。”
“我会让你,只把她当成妹妹的。”
迟的眼神有些涣散,他喝了太多酒,神智不怎么清楚,模模糊糊念着忘了她,闻暮带着他去酒池里跳舞。
她一遍又一遍在迟耳边重复着你适合这里,你适合我,闻暮和你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听得多了,仿佛被催眠一样,迟从心里埋下了对闻暮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念头。
他花心,他风流,他和很多女人有过牵扯,他和很多女人上过床,为了得到迟家,他陷害过无辜的人,做了一些龌龊的事情。
而闻暮和他不同。
她从小就在那个小山村长大,一直都是干干净净的姑娘,没有做过坏事,洁身自好,被闻桑榆宠在手心小心翼翼对待的姑娘。
他配不上她。
只有眼前的这个人。
她和他一样。
“你就不怕,最后红玫瑰成了蚊子血,白玫瑰成了明月光。”他的头趴在闻暮的肩膀上,眼睛里充满了戏谑和嘲讽。
闻暮和他十指相扣,交错的灯光打在那张冰冷的面具上,红唇轻弯,她低声道:“我相信我有那个能让别人永远把我当成红玫瑰的能力。”
迟笑了笑。
是的,她有这个能力,毋庸置疑。
闻暮以生病为由,请了好几天的假,拒绝了屈沉的探望。
她估摸着陈忠那里可能还拖不到闻桑榆一个月,所以她要尽快结束。
“你在想什么?”迟问她。
两个人在进行情侣间的约会,迟带她出来逛街买衣服。
她的面具从未摘下来过,薄薄的一层,覆盖在脸上,别人看着觉得是哪家不愿意露面的富二代家的姑娘。
“我在想什么,你猜啊。”没有正面回答迟,闻暮的手划过一行衣架摆放的衣服样品,身边服务员给她介绍着款式和设计师。
闻暮眉头轻蹩。
看起来对这些衣服都不是很满意。
迟看出来了,拉住她的手,“不满意的话我们去下一家。”
闻暮静静的看向他。
她的眼睛看了一下迟拉着她的手,意味不明的道:“那就去下一家吧。”
下一家出了事。
遇上了迟的前女友。
韩束情。
韩束情拉着现任男友的手,显然也没想到能够和迟在这里相遇,目光充满了惊愕,随即是一拥而上的惊喜。
她还是很喜欢迟。从来没有想过忘了他。无数次她后悔过她当初听信迟悠,跑去找闻暮麻烦惹迟生气和她分手。
韩束情的眼神含情脉脉,迟仿佛眼瞎看不见,陪着闻暮在挑衣服。
闻暮理了理裙摆,在一件黑色长裙的面前停下了脚步,顿了一下,她伸手指着它,“我要这个。”
她话刚落,韩束情的手伸了过来,握着裙子的一角,面带笑容打量了一下,很是不客气道:“很不错的一条裙子,不知道这位小姐能不能割舍一下让给我。”
闻暮抬头看向韩束情。
韩束情比她高了一些,身高让她有了颇为不凡的气势,说话都透着一股子居高临下的味道,闻暮没回韩束情。
她仰头看着迟,“迟。”
迟吩咐旁边的服务员将裙子包了起来,服务员知道站哪边好,于是提着口袋将韩束情的手拍开,一口流利恭敬的普通话,“这位小姐还请放手,这件裙子迟少爷要了。”
裙子包好了送到闻暮手里,闻暮低下头看了看袋子,她看了看韩束情,“想要?”
朝迟伸出手指,她歪头道:“火机给我。”
迟会抽烟,火机自然是随身带着的,他从衣服口袋里摸出火机递给闻暮,闻暮拿着火机提着袋子走到门边的垃圾桶边上,将袋子里的裙子拿了出来,火机一点,火苗在裙子上窜起,闻暮随意丢在垃圾桶里,回头看向韩束情,弯唇,恶意道:“被我烧了,你来拿啊。”
韩束情怒得眉毛飞得高高的。
身边的男友拉着她的手想要制止她,韩束情一手甩开,踩着高跟鞋走到闻暮身前,伸手就是一巴掌想要送到闻暮脸上。
迟大步流星的走了上去,拽住她的手,冷冷道:“你想要做什么?”
韩束情大声道:“她侮辱我!”
她以为闻暮会否认,结果闻暮笑出声来,“对,我在侮辱你啊,你能拿我怎么样?”
“不是有句话,叫前任现任是敌人吗,迟的前女朋友。”她将手机还给迟,手掌拍了拍,心想着她不应该和这样的一个女人计较,然而她无聊了许久,哪怕只是简单的恶作剧,也能让她开心得不行。
“哼。”韩束情冷笑了一声,“别以为你现在是现任就了不起了,你迟早会和我一样,成为被抛弃的前任。”
闻暮懒洋洋回复道:“哪怕我被抛弃的时候,也轮不到你在我面前嚣张。”
他可以迷惑更多的男人为她所用,再不济,她也有着闻桑榆。
怎么样韩束情都是个欺负不到她头上去了。
她若是想要杀了她,也是轻而易举的,只要让时空静止,别人也不能定她的罪。
但是她没有那个杀人的爱好,她甚至很讨厌死人身上的血腥味,恶心得让人想吐。
韩束情气得牙痒痒,闻暮却开心得不行。
压着别的女人让她很高兴。
最后她选了几件裙子,让迟捎着带去游乐场。
夜色下的游乐场灯光刚好,不明亮,也不暗淡。
广播里放着轻音乐。
闻暮踩着点张开双手一步一步往前面走,欢快甜腻的笑声传进迟耳朵里,迟看着她的背影,一时间分不清眼前这个人到底是阿暮还是阿慕。
阿暮笑起来,也是这样的开心。
小小的姑娘,看着他爬上树枝,在树下跳着鼓着掌,欢呼道:“迟哥哥好厉害,迟哥哥好厉害!”
“阿慕。”他出声唤道。
闻暮回过头,笑容未曾从她的脸上消失,“怎么了?”
“我想看看你。”
“摘下面具后的你。”
月光洒在闻暮的身上,闻暮沉默了一会儿,“过几天你就能看到我了。”
“摘下面具后的我。”
她眼睛弯成月牙,似乎是话里有话,“到时候不要被吓到了就好了,我可是长得很漂亮的。”
迟走到他的面前,伸出手和她十指相扣,“不会被吓到。”
他想他大概是真的爱上了眼前这个人。
想要一辈子和她在一起。
她可以让他忘记对阿暮那份执着扭曲的爱情,他想,他大概,现在,真的对阿暮只是亲情了,或许还有一些残留的爱情,但是,总会淡去的。
“阿暮,我们结婚,好不好。”他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