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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下午差不多五点的时候,赵萄被她妈一个电话叫了回去,家里突然有事要她帮忙。

姜诱也没有什么要做的了,于是也就准备回家。

就在这时,她的余光瞥到有点熟悉的建筑,蓦地止了脚步,转头望了过去。

她这一望,入眼便是一家熟悉到姜诱心窝一颤的香水专柜。

姜诱愣神地看着那家香水专柜,只一眼,所有尘封已久的画面顿时宛若潮水一般涌来。

这里,是姜诱第一次见到池敛的地方。

姜诱突然想起,自己似乎自那次以后,再也没来过这家香水专柜。

得亏这家香水是知名品牌,七年后的几天,除了店面翻新,什么都没变。

姜诱在这家专柜前驻足了一会儿,这才踏入。

姜诱绕着一旁形形色色的香水走。

这几年来姜诱虽然也会用除了cs以外的牌子,但大部分还是池敛亲自调制给她的。

某一刻,她走着走着,停在了一个位置上。

姜诱低下头,望着眼前的香水,这个位置上,当年她心仪的香水早已不在。

但她却记得,这个位置,是她第一次遇见池敛的地方。

姜诱唇微微弯起,手指捻起一瓶香水,像当年一样,白皙漂亮的手指搭在瓶盖上,打开。

就在姜诱快要按压下喷头的时候,余光蓦地晃进了一个身影。

姜诱动作一顿,就是这一个熟悉的画面,像是登时将她拽进了时空隧道。

姜诱一愣,莫名紧张起来,她喉咙有点发紧,慢悠悠地转过了头。

男人今天没再穿西装,而是换上了一身休闲装,一身黑色,头上扣着一顶黑色的棒球帽。

一如当年。

七年前的少年,也是戴着棒球帽,穿着一身黑色休闲衣,这样朝她走来。

唯一不同的,就是池敛已经完全褪去了当年的青涩,也削弱了几分.身上的阴冷,成熟了很多。

比以前高了一些,肩宽腰窄腿长。

他目光坚定地落在她身上。

姜诱眼底倒映着池敛的身影,她也不知道怎么了,这时,心里竟冒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

有点想哭。

高兴、感慨、感动,各种煽情的情绪纷沓而至。

在她懵神的这么一小会儿时间里,池敛已经走到她面前。

姜诱的桃花眼湿漉漉的,仰头看着池敛。

姜诱将香水放了回去,几秒后,抬手,小猫似的攥住了池敛的外衣衣角。

就这样沉默对视了几秒后,姜诱忽然道。

“我有个观点……”她吸了吸鼻子,道,“要发表一下。”

在听到姜诱这句话的时候,池敛蓦地一怔,按理来说,七年前那天的相遇,他理应不会去注意姜诱的话。

可是,如今他蓦地发现,她当年说过的话,他竟是记得一清二楚。

甚至知道她下一秒就要说什么。

果然,姜诱下一刻便开口道。

“你不觉得,我们很有夫妻相吗?”姜诱当年自己说过的话还全都牢牢刻在脑海里,她道,“都是桃花眼哦。”

池敛低眸看着她,顶灯的光罩下来,帽檐在他隽俊的脸上落下一层阴影。

他突然伸手,握上姜诱的手臂,将她拽了过来,然后圈住她的肩膀,狠狠搂住。

姜诱窝在他的怀里,她记得,当年的池敛冷冷地否定了她。

姜诱突然有点想笑。

你不觉得,我们很有夫妻相吗?

不觉得。

但就在此刻,她就觉俯身伏在她肩上的池敛侧头,温软的唇瓣吻了一下她的颊侧。

下一刻,他那低磁的嗓音从喉咙深处荡出。

“嗯,老婆。”

他话音一落,姜诱只觉全身都冻住了。

你不觉得,我们很有夫妻相吗?

嗯,老婆。

兴奋到极限变成哭意的那种感觉顿时涌了上来。

姜诱唇弯着,鼻子却有点酸。

“老公,我们交个夫妻吧。”

她把当年的小哥哥换成了老公,朋友二字则是换成了夫妻。

想都不用想,池敛当年的回答是不交,连个朋友都不想交。

而如今,池敛侧头,蹭了蹭她:“交。”

姜诱和池敛的婚约,就在两个月后,也就是姜诱的生日。

四月十一号。

池敛从她身上离开,捧起她的脸。

“回家了。”

姜诱这才舍得离开他的怀抱。

“霸总,你是要把我骗回家吧。”

池敛低头看她,微侧俯身,长手一伸,捞过她的手,牢牢扣住。

“嗯。”

“骗个小娇妻回家缠人。

你是我此生最入骨的诱惑,而我愿意,倾尽生命去爱你。

岁月漫长,我们相伴。

长长久久,永不分手。

(正文完)

77、陆衡钟祺儿番外1...

法国夏日,钟祺儿一中午都和自己的白皮肤的舍友泡在图书馆里,边吹着冷气边翻着手中的书籍和相关资料。

美其名曰学习,但钟祺儿的目光却有点飘离,时而黏在书本上,时而悄咪咪地瞥一眼坐在斜对面的那个男人。

男人就坐在落地玻璃窗边的一张桌边,阳光打落在他脚边的瓷砖上,侧脸轮廓分明却又略显几分柔和,长睫盖住了他温润的眼眸。

钟祺儿身边正做着笔记的舍友不经意一个侧头,就看见钟祺儿这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然而钟祺儿却浑然不知自己偷看男人被抓包的事儿,舍友顺着钟祺儿的视线望了过去。

哇。

一个中国男人。

而且还是个长得不赖的男人。

不对,不仅不赖,是很好看,像一块美玉。

舍友伸出手肘,轻撞了一下钟祺儿。

“诶,看上了?”

钟祺儿被舍友这一撞,本来就是在偷摸摸看别人,顿时被吓了一跳。

“做什么?”她压低声音。

舍友挑了下眉,手中的笔敲了敲桌面,调侃钟祺儿。

“我们御姐居然也有看男人看到移不开眼,听不到别人说什么的时候啊。”

钟祺儿倒是坦荡,连坦荡都坦荡得有一丝高傲。

她目光再次瞥向了斜对面的男人:“是啊。”

她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钟祺儿已经见过他两次,两次都是在导师办公室。

第一次的时候,钟祺儿觉得这个男人长得真好看,好看到她心尖儿都为之一颤的那种,自那时开始,她知道他是大了自己几届的学长。

第二次见到他的时候,那时学长正与导师谈论一些专业性比较强的东西,他独特的见解和他那松弛有度的声音结合在一起,令人莫名心头发酥。

那时候的钟祺儿已经动了想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