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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头发,凑到石故脸颊边,凌乱的胡茬擦红了女孩子娇嫩的皮肤,恶意地笑说:“姑娘,你哥是同性恋,多恶心啊,还被你养父操了那么多年,你是被一对儿变态养大的……这么着,你只要跟你哥说一句‘你真恶心’,我立马放你走,怎么样?这买卖你可是赚大发了。”
大颗大颗的眼泪奔涌而出,石故摇着头,冲着石故渊伸出手:“哥,我害怕……”
“小,你说。”
“不……”
“你说啊!”
“我不要!”
石故渊红了眼眶,咬牙说:“小,现在不是倔得时候,哥求你……”
“你为什么要逼我……”
石故渊闭紧了眼,总有水汽闹着出走:“小,你说吧,我知道你说的是假的……”
“我说不出来……哥我说不出来……”
“小”
“够了!”赵铁强面目狰狞,“说不出来是吧?我给过你们机会了,那就别怪我了。”
赵铁强把石故推给其他大汉,双手反剪,自己则走近石故渊,轻声说:“有点疼,但你别动啊,不然你妹妹会怎么样可就不好说了。”说着笑了起来,“都是拿钱办事儿嘛。”
石故渊内心惊疑不定,又不敢轻举妄动,如一只落进陷阱的羊,眼看着猎人步步逼近,举起了刀
银光一闪,小腹先是铁片般的冰冷,紧接着是鲜血的灼热;他茫然地向下看去,腹部生出一只刀柄,深红的液体泊泊蜿蜒,蔓过大腿、脚踝,浸入灰色的水泥地面。
“别担心,死不了,”赵铁强自豪地说,“道上混,得有分寸,我这使刀的功夫可不赖。姓依的那女人说了,干不了你下面,就随便在你身上开个洞捅捅,也差不多。”
石故渊抓住赵铁强的胳膊,努力而急促地呼吸着;赵铁强在同一部位来回摩擦,时轻时重,时急时缓;石故渊小声呻吟着,他痛不欲生,想要放声凄厉地尖叫,却有所顾虑,他不会让小为他担心。
然而远走的气力使他支撑不住身体,缓缓滑落在地;赵铁强的脸上和衣服上溅起无数血点,他换了个位置又插了一刀下去,同时将这一幕尽数暴露给石故观赏。
“哥”
石故渊看不清眼前事物,喉咙咽下腥甜上涌的血液,轻轻呢喃:“别看……小……别看……”
“看!为什么不看?”赵铁强碾压他制造出的伤口,兴致盎然说,“我就想看看,有什么是能让你失控的……每次看你这张脸,我都想把它撕碎,看看你下面藏着什么……是什么样的魔鬼,才会在杀了人以后不以为然……”
石故渊虚弱地说:“你又怎么……怎么知道……我没有不以为然……”
赵铁强扬手扇他一巴掌,另一手疯了般贯穿石故渊的身体:“闭嘴!”
“小……别看……”
“哥!!!”
“吵死了!!”赵铁强心烦意乱地大吼,“傻愣着干啥,给她弄点货!!”
“强哥,这儿没有安眠药,只有白面儿。”
石故倏地睚眦欲裂,绷紧腹部,竟坐了起来,挤压下涌出了大量血液,他拽过赵铁强的衣襟,在上面留下了数道血痕:“你敢……”
赵铁强冷笑说:“多给她弄点!我手里这些货,外面多少钱都买不着呢!”
“赵铁强,你别动她!你给我弄给我!!”
赵铁强恶魔般窃窃低语:“石故渊,你不是牛逼吗,你不是谁都看不上吗?我就要让你亲眼看着你最亲近的人下地狱,你却救不了她……”
“不……不小小”
石故渊发了疯,身体里某一处在沸腾,像蒸汽机一样,带动了他未知的潜能。他开始耳鸣,那声音就像指甲划过黑板,但他无法忍耐的是无论如何挣扎,依然靠不近他妹妹一步。
他弱小的,可爱的,漂亮又善良的妹妹,他用尽了一生去保护的
“什么声音!”
“强哥!”外面放哨的一人跑进来,“条子来了!”
“操你妈的!”赵铁强又抡了一巴掌,“你他妈报警!”
“强哥,赶紧跑吧”几人拉着赵铁强,后者朝石故渊脸上吐了一口,“我们走!”
赵铁强一伙人从工厂后门鱼贯而出,俄而吵闹的仓库只余下兄妹两人,石故渊艰难地翻个身,在地上爬行,逶迤出一条惊心动魄的血河,他的腹部已经痛到麻木,灰尘钻入伤口,偶有细小的砂砾火上浇油。
石故被搡倒在白炽灯下,影子被压在身下,仅仅露出一点边角;石故渊握住她的手,一边给她梳理散乱的头发,轻声唤她:“小,没事了……没事了……”
没有反应。
石故渊愣了愣:“小?”
然后他看到不远处,掉落的、使用过的针管。
“小……”石故渊将妹妹抱进怀里,“小你醒醒……你别吓我……”
警察闯了进来,石故渊置若罔闻,一遍遍地叫着妹妹的名字;几个新人被遍地残酷的狼藉刺激得吐了出来,他们的队长指挥着队员搜集证据,仅有的一名女性警察来到石故渊身边,随即被抓住了袖子。
“救她……”
“救护车马上就到,我先给你包扎一下伤口。”
“求求你,救救我妹妹……”
他绝望极了,卑微极了他只是想起了年少时令他家破人亡的大火这里连火星都没有,可多么相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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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新年快乐!!!
难得被责编放过了一天,欢天喜地来更石总!感谢小天使们不离不弃么么哒!!绝不坑绝不坑!!
接下来高虐,嗯,一路高虐不停歇(。
(总觉得新年第一天就捅刀会被打啊...(顶锅。
第六十二章
在石故渊近四十年的人生中,医院绝不是陌生的场所,无论是养父母还是郑中天,都对他的身体下了大本钱,以维持他断续的呼吸。
他不止一次地询问自己,或承载无数寄托的神明当生存都如此艰难,那么他存世的目的是什么?他始终没有得到答案。慈恩寺的佛像就像具象化的水汽,滋润了他一部分若渴的求知。
他在雪山顶铲雪,在冻湖上行船;山顶盖起了豪宅,船上举办着盛宴;他明明是一切的主人,热闹却与他无关。他很累,他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不过是饮鸩止渴,最终毫无意义,但人生短暂,鼠目寸光在自私的衬托下格外实用:意义是个远比目的升华得多的定义,对于在红尘俗世中挣扎的普通人来说,生前身后名就像一场关于“年终总结和来年展望”的主题演讲,永远做不到,索